古钱币中的“头炉钱”与“尾炉钱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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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历代古钱精品、珍品中的多数为前辈收藏家、博物馆所拥有之后,现代收藏者将部分集藏重心转向铸造精、书法美的古钱币。一些在同类钱中铸工精良、钱体厚重,却达不到样钱、母钱标准的古钱币,被称为“头炉钱”(指同版别的初铸钱币),这里特指同类钱中品质优秀的古钱。“头炉钱”一词在古钱币收藏这一行里并不是什么新鲜的名词,只是近年来这一词汇的使用频率大大高于过去。“头炉钱”现象在历代古钱币中部不同程度存在,而以清中后期铸钱,特别是版别繁杂、朝令夕改的咸丰钱最为显著。品相优秀的古钱币价格往往可以数倍于同类中普通品相钱币,价值取向转变一方面为客观环境使然,同时也显示出现代人艺术鉴赏水准的升华和普及。太平天国和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动荡年代,迫使清政府大量发行虚面值铜钱,由此孕育出数量庞大、妍媸悬殊的咸丰钱。近年来,精美大样的咸丰钱得宠于钱市,数年间市场价格几度翻番,成为古钱集藏新亮点,并推动了波澜不惊的古钱币市场。凡事皆有头尾,随时间推移,减重和铸钱质量下降几乎是我国古代铸钱的一个规律,其速率与国家的经济状况和政权衰落紧密相连。与质优的“头炉钱”相反,钱币铸造后期出现在同类钱中铸工次、钱体轻小的钱币,较少引起人们关注,笔者提出一个古钱集藏新概念——“尾炉钱”。

“头炉钱”

前些年,一些钱币书刊杂志,常有发现或获得咸丰宝源局初铸当五十“样钱”、“母钱”的报道。这些精美大样的咸丰当五十大钱,是继咸丰三年五月户部宝泉局首铸当十大钱以后,于八月始铸的更大面值的咸丰大钱。初铸当五十大钱枚重一两八钱(约合67克),比三个月以后再铸的当五十大钱重50%,初铸如此面值大钱,钱局管理审慎而认真(十一月份再铸当五十大钱时减枚重为一两二钱)。宝源局紧随户部宝泉局开铸减重大钱,铸量不足宝泉局的一半而质量控制更为严格。宝源局铸咸丰大钱之初,钱重达标,钱体工整规范,以致于一些初铸大样(指减重前)咸丰大钱被误认为是样钱、母钱。误判多数是由于与咸丰大钱接触较少(有个别人为图他人钱财),见多识广后就了解到这个版别中铸造精美、深字、厚重的还真不少,也因此百余年来受到钱币收藏者的特别呵护。几乎所有的咸丰钱都明显存在“头炉钱”现象,而宝源初铸当五十大钱则特别典型,这也是咸丰钱魅力所在。在交易、讨论古钱币的网络发展起来之后,更多的咸丰精品被披露,又有众多高手点评,“头炉钱”与“母钱”、“样钱”概念逐渐得到澄清,接受“头炉钱”观点的人也越来越多。“头炉钱”虽没有样钱、母钱那么高“贵”,却能获得近乎同等的视觉享受和心理满足。精致而品相好的“头炉钱”受到广大古钱收藏者关注和向往,其价值和价格也在不断攀升,咸丰钱集藏者应予留意。

“尾炉钱”

以往并没有“尾炉钱”这一说,是笔者多年集藏咸丰钱所得出的一个新观点,是指一些具有官局铸造特征、相对同类钱铸工粗糙、钱体轻薄缩水、不为人注意的钱币。它的产生应该是在铸钱局或者该版别即将停铸前后,造币当局官员心不在焉或局势动荡时期。还有一种情况是所谓“局私”(“局私”也应该在开工已久管理松弛时所为),工人私下找来废旧铜材偷偷摸摸使用公家炉具私自铸造的钱币,因母钱已被收缴,只得用一些品相比较好的流通钱作母钱,故而“局私”、“尾炉钱”的质量糟糕,钱体缩水。笔者举三种咸丰大钱的头、尾炉作比较范例,“头炉钱”的工整自不用赘言,“尾炉钱”小而轻,方圆不规整,最明显的区别是外圆和内方孔边角尖锐,没有规则的倾角。“尾炉钱”作为古钱币集藏的一个品类,有它自身的特色。
1.历史佐证对于研究古代钱币铸钱工艺、管理体制、社会风貌等,都是一个可作为参考的实物依据。
2.品种类别虽然不是一个新版别,但明显的外表特征是一个可以特定的版别品种。对于古钱专题收藏者来说,可以获得更齐全和质量更高的集藏档次。因其不是太多的存世量,也同样适用物以稀为贵的原则。
3.相辅相成与初铸钱常规钱在一起,形成对照,它既能贯穿完整的品种链,又能比对成趣。绿叶扶持、红花更艳。
4.另有趣味由于出白官局,基本铸造工艺和钱文书法方面都是规范的,与私铸钱还是有所区别,缩水和粗犷的外观别有一番趣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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